两岸大交流对台湾同胞认同的影响研究
两岸分离分治已60多年,从过去的政治上缺乏互信、主权争议上各有坚持、军事上对抗对峙的敌对状态艰难发展到目前两岸已经签订ECFA的平静、祥和局面,应该说是很不容易的。但是,现在的两岸关系中也还存在着暗流与漩涡,要想实现全体中国人都期盼的两岸统一,还有许多艰苦的工作,其中,包括探讨“两岸大交流对台湾同胞认同的影响”。
两岸大交流第一阶段起始1979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告台湾同胞书》和1981年叶剑英就祖国统一问题发表重要讲话,到1992年“九二共识”现场达到高潮,然后经历了许多波折。近年来,两岸交流大放异彩,特别是从2008年来,两岸关系出现了历史性转机,在“九二共识”基础上恢复制度化协商,“大三通”格局基本形成。两岸同胞对改善两岸关系、促进交流合作的愿望更加强烈,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更加充满信心。在新形势下,祖国大陆积极搭建两岸经济、文化、体育、卫生、旅游、国际事务等交流平台,努力拓展交流领域,深化交流内涵,不断推动交流与合作向前发展。当前的大交流局面,使所有中国人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无不感到欢欣鼓舞。
一、台湾同胞对大陆认同的演变历程
在当前的大好形势下,如何进一步深化两岸关系,如何进一步做好对台工作,我们有必要了解台湾同胞的认同现状及其发展趋势。
1、战后初期
战后初期,台湾民众的国家认同经历了一个从认同中国、为重新回到祖国怀抱而自豪,到对国民政府的统治失望、愤怒,继而反抗的过程。
如果说“喜离凄风苦雨景,快睹青天白日旗”这幅1945年10月台北市庆祝光复时所搭建的牌楼上的对联,生动地反映出台湾民众喜迎回归的欢快心情,那么下述史料则表达了战后台湾民众在认同中国、支持国家统一问题上的明确态度。
“我们是明末汉民族中最有革命精神、最有民族意识、最有奋斗力、最有精锐的子孙。我们不可忘记了我们有这样的高尚血统,有这样荣耀的祖宗。我们不可忘记,我们是遗传着大陆民族血统,我们的国家是世界五大强国中的大中华民族……?!保ā陡嫖彝椤诽ㄍ辶粞Ч谘в鸦幔肚胺妗饭飧醇湍詈?,1945年10月出)
“我们在台湾光复的这个时候,所发现的第一个事实是民族精神的振奋,……第二是国土重圆,……第三是家人再聚,……第四是统一的国家和统一的政府……?!保ā豆飧吹囊庖濉妨挝囊悖肚胺妗饭飧醇湍詈?,1945年10月出版)
然而,随后国民政府的所作所为却使台湾民众极度失望,加上对祖国的陌生,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种种心态变化使台湾民众的国家认同发生了些许变化。
2、两蒋时代
上世纪50年代以来,特殊的国际环境使得逃台的国民党政权得以偏安一隅。从50年代至1987年解除“戒严”,它在政治上坚持专制独裁,在政治权利的分配上以省籍为轴线纵向进行分割;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它用反共意识和中国传统文化中含有封建糟粕的“四维八德”塑造人们对其在台湾进行统治的“合法性”的认同。其结果是:它侵蚀了近代以来台湾民众所形成的反帝、反封建、反内战、争民主、维护国家统一与领土完整的社会意识,并在一定程度上为西方社会政治思潮的传播提供了条件。而政治权利以省籍为轴线纵向分割的现实,又使得台湾地区的阶级矛盾以省籍矛盾的特殊形式表现出来。这一现实一经与潜存于台湾社会心理层面的那种“外省人”等于“中国人”的意识相结合,便为岛内分离主义意识的滋生、蔓延提供了温床。
蒋氏父子作为台湾地区的最高领导人,他们在其政治实践中始终坚持了“一个中国”的原则,但又人为地阻断了海峡两岸人民的交流、交往。在当时,“一个完整的中国”仅仅是概念性的。台湾民众很难把热爱乡土的朴素情感扩展为对祖国山河的热爱,并升华为对中国的热爱和认同。蒋氏父子在台湾以中国文化的“传承者”的面目出现,人为地切断了台湾同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的中国进步文化的联系。他们运用其所掌控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力,重新塑造台湾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念(包括政治价值观)。这种重塑过程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将“反共复国”的内容注入到“忠孝”、“信义”、“气节”的道德教育之中,使得他们在不满国民党统治的同时却未必选择对共产党执政的祖国政府的认同。
70年代以后,在台湾地区政治权力结构开始发生缓慢变化的同时,潜存于民众之中的那种政治认同上的迷惘、当家作主的渴望、对西方民主自由的向往和对共产党的恐惧与误解正相互作用,并慢慢发酵。同一时期,台湾经济获得快速发展,人民生活得到改善。加之海峡两岸的长期分隔,致使台湾民众对其居住地的感情益深,认同台湾,扎根本土的意识日愈突显。
3、李登辉时期
1988年1月蒋经国去世后李登辉上台。其主政的12年间,他加速推进国民党的本土化和国民党政权的本土化。从混淆国际法公认的“政府继承”原则入手,否认中国对台湾拥有主权的事实,用所谓“中华民国在台湾”的说辞掩盖其欲分裂中国主权之实。于是,从“一国两府”到“对等政治实体”,从“管辖权互不及于对方”到“两国论”,李登辉在台湾民众的国家认同问题上制造了极大的混乱。以台湾“陆委会”1992年9月至2000年6月对“台湾人民的国家认同变迁”所做的民意调查为例,选择“自己是中国人”选项的受访者减少了三成,选择“自己是台湾人”选项的受访者增加了约两成七。
4、民进党时期
台湾“政党轮替”并未带给台湾民众其所预期的新气象。民进党操弄两岸关系和族群关系,不仅如此,政局纷乱、经济低迷和失业率不断攀升,致使他们对未来前景渐趋悲观。当他们思考如何改变这一局面时,开始意识到两岸关系的变化和发展与其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在这种情况下,台湾民众强烈呼吁执政当局不应再执迷不悟,而应着手改善、发展两岸关系,尽速实现两岸“三通”,以促进岛内经济的发展。他们认为“经济衰退有些可怪罪于国际环境,有些应归咎于国内政治,也有些和三通有关?!?,他们指出,随着台湾对大陆贸易依存度的日渐升高,无论政府继续限制或全面开放,两岸经贸关系都会越来越增加其重要性,“三通虽不是万灵丹,但却是台湾目前所剩不多的‘拼经济’筹码之一?!?/P>
自民进党上台后,主张优先发展两岸关系的受访者比例均高于主张优先发展对外关系者的比例。如台湾《联合报》民意调查中心于2000年3月所作的调查显示:44%的受访者认为发展两岸关系优先,29%的受访者认为发展对外关系优先。
陈水扁主政后,基本上选择“之”字型路线,迂回与模糊兼而有之,例如以“统合”代替“统一”,“一中”是议题不是前提等等论述。尽管其幕僚或“行政院”屡有“去中国化”之举,如“新闻局”的CIS标致,“台湾发行”护照,“总统”“台生条款”等行止不断,但其就职演说中的“两岸人民源于相同的血缘、文化和历史背景…秉持民主对等原则……共同来处理未来‘一个中国’的问题”。
在陈水扁就职两周年前夕,政治大学举行“陈水扁政府的期中考成绩单”座谈会中公布一项民调显示,在两岸关系定位中,赞成两岸是“特殊国与国关系”的比率只有一成四,显然比1999年李登辉提出这项说法时得到过半数支持要下降许多。但有将近三成的受访者将两岸定位为“一中一台”,上述两种论述合计约有四成二。
5、马英九执政后
马英九参选时表示,他主张应由朝野政党组成跨党派委员会共同监督两岸事务推展;他并提出中、长程计划,即中程两岸应同时回到“九二共识”,恢复“两会”功能;长程则应“立法”另组“联合委员会”处理两岸经常性事务谈判。将立即三管齐下,展开三通谈判、全面“小三通”、周末包机正常化等。
2008年国民党重新执政,两岸执政党在反对“台独”、坚持“九二共识”政治互信的基础上,恢复两岸两会协商,先后共签署了十五项协议,达成一项共识,两岸制度化协商不断深入;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定签署和实施以及两岸经合会成立,标志着构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框架率先在经济领域获得突破,两岸经济合作关系的机制化和制度化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然而,在两岸关系步入和平发展轨道并大踏步推进大交流、大合作、大发展的同时,两岸关系发展也潜藏着诸多挑战,这不仅仅表现在两岸之间固有的历史分歧和长期存在的一些结构性矛盾等方面的问题不易解决,而且更体现在岛内国家和民族的认同?;牟欢霞由钌?。这也是两岸双方各种层级、各个界别互动频繁,两岸经济关系日趋紧密,两岸人员往来和各项民间交流迅猛发展,但台湾民众的国家认同和身份认同与两岸关系大发展的现况存在较大落差的根本原因,努力构建两岸特别是岛内的共同认同感,至关重要。
当前,两岸关系发展取得了历史性突破,完全是建立在两岸的执政党都坚持“九二共识”、反对“台独”的政治基础之上。但是,我们也应清醒地看到,由于李登辉、陈水扁在位期间推行“去中国化”政策,岛内在两岸同属一个中华民族、同属一个中国这一本不是问题的政治认同上出现了错乱。
在岛内选举政治、选举文化、选举利益高于一切的特殊政治环境下,公开敢于认同两岸同属一个中华民族、一个中国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弱,而强调所谓“台湾主体性”、“台湾主权”、“台湾前途的自由选择权”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种趋势更不利于两岸共同构建、凝聚两岸同属一个中华民族、同属一个中国的共识,更不利于破解两岸政治难题。
为了更清晰的回顾各时期台湾同胞的认同感,我们可以引用台湾媒体的两个调查数据表格:
表一:台湾民众的统“独”倾向 (单位:%)
问题选项/调查时间 |
尽快“独立” |
维持现状以后走“独立” |
永远维持现状 |
维持现状以后看情形再决定“独立”或统一 |
维持现状以后走向统一 |
尽快统一 |
没意见 |
1996.12 |
5.1 |
9.9 |
13.6 |
32.2 |
22.3 |
3.3 |
13.6 |
1997.06 |
5.5 |
11.7 |
16.3 |
31.9 |
17.7 |
3.0 |
14.0 |
1998.12 |
6.7 |
12.2 |
15.9 |
30.8 |
15.8 |
1.7 |
16.8 |
1999.12 |
5.6 |
14.2 |
17.3 |
31.5 |
18.7 |
1.7 |
10.9 |
2000.12 |
3.8 |
6.5 |
16.8 |
30.3 |
18.2 |
2.8 |
21.7 |
2001.12 |
5.1 |
10.4 |
16.2 |
34.8 |
18.0 |
2.8 |
12.7 |
2002.12 |
5.2 |
13.0 |
14.7 |
35.6 |
15.7 |
2.9 |
13.0 |
2003.12 |
6.5 |
14.8 |
18.2 |
34.4 |
11.4 |
1.8 |
12.9 |
2004.06 |
4.3 |
15.1 |
21.0 |
36.8 |
10.5 |
1.3 |
11.0 |
2005.11 |
10.3 |
14.0 |
18.4 |
37.7 |
12.0 |
2.1 |
5.5 |
2006.12 |
6.1 |
17.5 |
16.9 |
38.6 |
12.5 |
2.2 |
8.4 |
2007.04 |
8.2 |
15.4 |
15.5 |
36.3 |
12.9 |
2.1 |
9.6 |
2008.03 |
6.0 |
17.1 |
20.0 |
43.5 |
10.5 |
1.7 |
1.2 |
数据来源:台湾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重要政治态度分布趋势图
表二:族群认同的分布 (单位:%)
调查时间 |
台湾人 |
中国人 |
既是中国人也是台湾人 |
无反应 |
1996.12 |
26.2 |
21.4 |
46.2 |
6.2 |
1997.06 |
33.7 |
19.2 |
42.1 |
5.0 |
1998.12 |
36.7 |
16.3 |
40.3 |
6.7 |
1999.12 |
39.3 |
10.7 |
44.1 |
5.9 |
2000.12 |
37.3 |
9.1 |
46.3 |
7.2 |
2001.12 |
43.2 |
8.5 |
45.4 |
5.6 |
2002.12 |
40.5 |
7.7 |
45.4 |
5.6 |
2003.12 |
43.2 |
6.3 |
42.9 |
6.3 |
2004.12 |
43.7 |
6.1 |
44.4 |
5.7 |
2005.12 |
46.5 |
7.3 |
42.0 |
4.1 |
2006.06 |
44.4 |
6.2 |
44.1 |
5.3 |
2007.12 |
43.7 |
6.5 |
44.5 |
5.3 |
资料来源:台湾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重要政治态度分布趋势图
二、影响台湾同胞认同的因素
当前两岸执政当局积极推动两岸关系发展,两岸谈判在也取得了较大的阶段性成果,但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仍受诸多因素制约。
(一) 台湾政局的发展
岛内政局历来是影响两岸关系发展的最直接因素。岛内政治生态和选举文化的变化不仅影响岛内政局的走向,而且影响两岸关系的发展。第一,蓝绿对抗的政治生态能否改变,选举能否回归务实理性。岛内主要政治力量间在关系台湾核心利益的重大问题上针锋相对、难以妥协,呈现零和博弈的双输状态。同时,在过去的政治经历中,每逢选举必定炒作省籍、族群及统独等政治意识形态议题,而一打出“爱台湾”、“卖台湾”,胜败的天平就会倾斜。这种“为反对而反对”的政治文化不仅造成岛内政治动荡,无助于岛内经济的发展,不符合民主政治的法则,而且影响两岸关系的发展。第二,民进党的政治走向。经过八年执政的民进党似乎没有反省的勇气,在接连遭受“立委”、“总统”选举失败后,至今尚未出现完整的改革政策和未来前途阐述。尤其是在陈水扁因涉嫌贪污和洗钱罪被起诉后,民进党没有及时与其切割,反而出现挺扁的声音,对民进党的形象也造成重创。但是,民进党作为岛内的一支重要政治力量,其曾经执政的经验及支持群众的存在,都决定了其对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仍有重大影响。
(二)两岸经济融合能否刺激台湾经济快速走出困局
经济问题是决定岛内政局和两岸关系发展的最重要因素。台湾百姓认识到民进党闭关锁岛政策的错误性,并对马英九松绑两岸政策限制,分享大陆经济成果的承诺寄予厚望。马英九上台后,开始大幅开放两岸经贸政策,先后通过大陆居民赴台旅游、两岸包机直航、松绑投资大陆上限及准许陆资入台等措施,希望能刺激台湾经济快速走出谷底。但是,基于经济发展规律,大陆能否快速带领台湾经济走出低谷仍值得观察。如果两岸经贸开放效果与岛内民众期待出现落差,并且这种落差持续增大,将影响岛内民众对两岸经贸往来的信心,破坏两岸互信互利的氛围,不利于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
(三)台湾“主体意识”的发展趋势
台湾“主体意识”的形成有其特殊的政治历史背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也呈现不同的内涵。2000年台湾实现政党轮替之后,民进党不断操弄“去中国化”议题,并刻意混淆台湾“主体意识”与“台独意识”的区别,以“台独意识”绑架台湾“主体意识”,台湾“主体意识”的内涵和外延开始变得模糊,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不利方面日益凸显。首先,一切“以台湾为主,对台湾有利”的做法不利于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因为海峡两岸力量对比悬殊,台湾总是怕被大陆矮化,要求所谓的“平等尊严”,并希望大陆释放更多的利益。大陆方面出于国家统一和民族大义的战略考虑,多次作出重大让步,不仅多次应台湾方面要求帮助台湾解决农产品滞销等实际问题,而且还作出“在一个中国原则下,可以谈包括国旗、国号、国歌等问题”的重大让步。虽然大陆现在仍可以满足台湾方面的要求,但是台湾予取予求的做法必定损害两岸关系的和平稳定发展。其次,对“台湾”认同上升,并将“台湾”与中国做区隔的做法不利于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根据岛内多家机构所做的“中国人/台湾人认同”调查,岛内民众对中国人的认同总体上日渐趋微;对“既是中国人,又是台湾人”的认同呈现稳定多数的状态;而对“台湾人”的认同则呈上升态势。这种认同趋势的变化是由两岸长期隔阂误会造成的,同时又反过来影响两岸关系的和平稳定发展。
(四)美国对两岸关系发展的态度
作为对两岸关系发展负有责任的外在因素,美国的态度对两岸关系的和平稳定发展也至关重要。首先,坚持“一个中国”政策及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和“与台湾关系法”仍然是美国对两岸关系的基本原则立场。美国新保守主义者认为,中国大陆在战略上是潜在对手,而台湾则是防范围堵中国大陆的一颗棋子;同时,美国不仅在台湾有着投资、军售等方面的重大经济利益,而且台湾还是“美国式民主”的典范,与美国同享“自由民主价值观念”。因此,虽然美国有希望两岸关系改善的要求,但是也不希望看到两岸关系迅速改善,以致失去台湾这颗棋子。其次,美国仍会在对台军售、支持“台湾加入国际组织”等方面制造议题。
再次, 美国与“台独”的结盟关系。美国希望一个能维护美国利益, 不挑衅祖国大陆但维持两岸关系适度紧张的政党在岛内执政。一般来讲,相较于有着某种“大陆情怀”的国民党而言,民进党更符合美国的期待。民进党不仅与美国有着深远的渊源,而且主张向美日靠拢并结合美日力量来抗衡大陆,这与美国的全球战略及其对华政策完全吻合。因此,美国不会坐视民进党衰落、国民党“一党独大”,也不希望看到两岸关系平稳快速发展直至统一。
三、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势在必行
(一)祖国大陆有发展两岸关系的诚意和善意。
发展和平稳定的两岸关系符合祖国大陆的国家发展战略,符合两岸同胞的共同利益,是祖国大陆对台政策的一贯主张,也展示了足够的诚意和善意。
首先, 中国共产党心胸开阔。在2005年邀请台湾的国民党、亲民党、新党 “三党”主席相继访问大陆,胡锦涛总书记亲自会见,气氛和谐,为两岸大交流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也增强了台湾民众和第二、三代台湾同胞的对祖国进一步的认同感。从此,两岸互派访问团,有知名人士,也有普通民众;研讨领域涉及到科技学术、经济商贸、农业生产、文化艺术等等。通过广泛交流,台湾民众对国家观念的认同,必将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加深。同时,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还指出:“台湾任何政党,只要承认两岸同属一个中国,我们都愿意同他们交流对话、协商谈判……”“十三亿大陆同胞和两千三百万台湾同胞是血脉相连的命运共同体。凡是对台湾同胞有利的事情,凡是对维护台海和平有利的事情,凡是对促进祖国和平统一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做好。”这一系列关于台湾问题的新政策和新见解,必将推动两岸民众之间开放性的、理性的、建设性的交流和沟通,必将为两岸文化认同、国家观念认同和推动和平统一奠定坚实的基础。
其次,祖国大陆的纲领文件和领导人讲话显示大陆致力于发展和平稳定的两岸关系。2005年3月4日,胡锦涛总书记就两岸关系发展提出“四点意见”:“可以谈我们已经提出的正式结束两岸敌对状态和建立军事互信、台湾地区在国际上与其身份相适应的活动空间、台湾当局的政治地位、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的框架等议题”。同年4月29日,胡锦涛总书记与连战主席进行正式会谈后发布了“两岸和平发展共同愿景”,载明:“促进正式结束两岸敌对状态,达成和平协议,建构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的架构,包括建立军事互信机制,避免两岸军事冲突”。此外,中共十七大报告首次将“牢牢把握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主题”写进报告之中,并郑重呼吁,“在一个中国原则的基础上,协商正式结束两岸敌对状态,达成和平协议,构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框架,开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新局面”。
第三,大陆出台了惠及台湾同胞的多项政策措施。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亲民党共同举办了两岸经贸论坛、两岸农业合作论坛和两岸菁英论坛等,形成了两岸经贸文化论坛机制,就两岸直航、农业、金融、旅游合作等问题进行了研讨并形成了许多显著成果。大陆方面宣布了促进两岸交流合作、惠及台湾同胞的35项政策措施,扩大了台湾水果、蔬菜、水产品准入品种;进一步简化了台湾居民入出和居留大陆的手续;设立了多个海峡两岸农业合作试验区和台湾农民创业园;积极解决台资企业投融资困难;对在大陆高等院校就读的台湾学生与大陆学生同等收费等等,受到了台湾同胞高度肯定和热烈欢迎。
特别是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签署,标志着两岸经济关系进入一个新阶段,也将对两岸经济的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和深远影响:一是有利于两岸共同提升经济竞争力。二是有利于两岸共同增进广大民众福祉。三是有利于两岸共同促进中华民族整体利益。四是有利于两岸共同应对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机遇和挑战。
(二)大陆综合实力进一步增强。
改革开放以来, 大陆经济长期快速发展。大陆国民经济年平均增长9%以上;国内生产总值上升到位居世界第二;人均消费水平大幅提高。伴随经济的稳定快速发展,大陆政治体制改革也不断深化,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取得巨大进步。而同时,台湾经济持续萎靡不振,甚至一度出现负增长,台湾民众生活水平不升反降,加之台湾所谓的“民主政治”乱象丛生,黑金政治、街头政治横行,民众对政治的不满意度持续上升。大陆与台湾一正一反的政经形势,不仅使大陆制定对台战略政策更加自信,手段更加自如,而且也对台湾民众形成了强烈的刺激,大陆政经优势对台湾民众的吸引力愈来愈强。
(三)国民党和马英九有发展两岸关系的愿望。
国民党连战主席2005年首次访问祖国大陆以来,国共两党化解了历史恩怨,并在发展和平稳定两岸关系、推动两岸互补互利发展等方面达成共识。首先,国民党重新执政,不仅意味着岛内执政当局和政策主张的改变,而且为国共两党在此前几年中所达成共识的付诸实施提供了基本前提。其次,国共“和平发展共同愿景”成为国民党党纲。2005年8 月19 日,国民党召开第十七次党代会, 将连战与胡锦涛在2005年4月达成的“和平发展共同愿景”列入国民党党纲。在“政策纲领”前言部分指出:“国民党反对‘台独’,主张回归‘九二共识’重启两岸会谈,并且以连战主席和平之旅所达成的‘五项共同愿景’为基础,搁置政治争议,推动签订和平协定,致力经贸合作”。
再次, 马英九期盼两岸关系改善。2008年5 月20 日, 马英九在“就职演说”中称:“1992年,两岸曾经达成‘一中各表’的共识,随后并完成多次协商,促成两岸关系顺利的发展”。马英九还再次重申:“今后将继续在‘九二共识’的基础上,尽早恢复协商,并秉持4月12日在博鳌论坛中提出的‘正视现实,开创未来;搁置争议,追求双赢’,寻求共同利益的平衡点”。
(四)“台独”政权被更替。
前些年,两岸关系波折不断,根本原因就在于“台独”分裂势力罔顾民意,竭力否定“九二共识”,蓄意破坏大陆和台湾同属一个中国的现状。陈水扁政权图谋通过所谓“宪政改造”实现“台湾法理独立”,妄图以所谓“宪法”和“法律”的形式,改变大陆和台湾同属于一个中国的现状,把台湾从中国分割出去。然而,民进党的制约力因岛内政党轮替而大大下降。在2008年3月举行的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中,民进党大败,而且随后祸首陈水扁因为众多罪行被起诉,“台独”威胁减弱。
此次政党轮替不仅终结了“台独”政权,使“法理台独”的可能性降低,而且使两岸紧张关系有所缓和。虽然民进党作为岛内的政治势力仍然存在,然而其政治能量和对两岸关系的制约力大大下降。
(五)美国乐见两岸关系和平稳定。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在两岸关系的发展过程中扮演极不友好的角色。然而,就目前国际形势来看,美国对两岸关系的和平稳定不得不持谨慎乐观的态度。
首先,美国、大陆、台湾三方博弈关系的变化。在两岸关系中,美国因其战略利益诉求及巨大的比较优势而处于主导地位。但随着中国政治经济实力全面增强,在国际上影响力与日俱增,美国虽仍占有较大优势,但底气已经开始减弱。其次,美国在国际事务中需要中国的支持。当前,美国不仅深陷伊拉克及阿富汗战场,为伊核、朝核等问题所牵制,而中国在这些问题上的表态与作为对美国至关重要。再次,美国过去处理台海两岸紧张关系的经历,以及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利益也决定了美国对两岸关系改善采取善意态度。陈水扁执政期间不断冲撞两岸关系现状,给美国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不仅让美国长期以来的两岸政策捉襟见肘,而且牵扯了美国的精力,扰乱了美国的全球战略部署。因此,美国希望两岸关系缓和,恢复台海地区相对稳定的局面。最后,美国官方近年的言行也显示对两岸关系的改善持乐观态度。
(六)两岸经济互补互利。
经济关系将是两岸关系的最终决定因素。两岸在过去20多年间形成的互补互利的经济格局,以及当前大陆经济发展强劲增长的诱导力将为两岸关系和平稳定发展奠定经济基础。一方面,两岸经济发展互补互利。20世纪90年代以来,大陆一直是台湾第一大投资区。两岸开放交流以来, 截至2010年12月底,大陆方面批准台资项目83133多项,实际使用台资520.2多亿美元。台湾是大陆第五大进口来源地,第七大贸易伙伴,第九大出口市场,而祖国大陆已成为台湾最大的出口市场和最大的贸易顺差来源地,大陆已成为台湾经济复苏的主要拉动者。
另一方面,大陆经济发展势头强劲,为两岸经济交流合作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更强劲的动力、更优越的条件。当前,世界经济因为美国的次贷?;萑胨ネ酥?台湾经济也因为与世界经济的高度关联和民进党执政的无能而陷入困局。而同时,大陆经济仍呈现较快的发展速度和很大的发展潜力,成为带动世界经济走出颓势的重要动力。同属一个中国的台湾在这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两岸间不仅早已发展出了互补互惠的经贸关系,而且大陆给予了台资企业和同胞更多的优惠待遇。伴随着大陆的经济结构转变与产业结构升级,台商在大陆投资领域将不断拓展、产业将逐步优化。
据商务部最新公布的数据,2010年大陆与台湾贸易额为1453.7亿美元,同比上升36.9%。其中,大陆对台湾出口为296.8亿美元,同比上升44.8%;自台湾进口为1156.9亿美元,同比上升35.0%。2010年12月,大陆与台湾贸易额为136.1亿美元,环比上升4.1%。其中,大陆对台湾出口为30.2亿美元,环比上升3.1%;自台湾进口为105.9亿美元,环比上升4.3%。2010年,大陆共批准台商投资项目3072个,同比上升20.2%,实际使用台资金额24.8亿美元,同比上升31.7%。
(七)两岸同胞认同增强。
随着两岸交流交往的日益频繁,两岸同胞的相互了解不断加深,共同利益日益增多。一方面,两岸人员往来的规模不断累积, 范围日趋广泛。台湾居民来大陆累计超过5000万人次。现在, 每年数百万人次的同胞往来于海峡两岸, 数十万台胞在大陆工作、居住。两岸教育、文化、科技、体育、卫生、影视、出版、宗教等各领域的交流合作不断取得新进展,交流形式也不断创新。2008年7月大陆居民赴台游启动,旅游人数持续稳定增加。台湾当局两岸事务主管部门2011年2月6日表示,截至2010年12月底,大陆游客赴台累计已达182万人次,粗估已为台湾旅游相关产业带来超过910亿元新台币的收益与商机。据台湾方面统计,2010年全年,大陆居民赴台达163万人次,同比增长68%,其中赴台旅游人数达117万人次,同比增长98%。
另一方面, 台湾同胞逐步认识到“台独”没有出路, 发展和平稳定的两岸关系是唯一正确的选择。虽然台湾仍有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相信“台独”分子的言论, 并给予“台独”势力以支持,但是在大陆已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政治影响力不断增强的情况下,经过两岸同胞长期大量的交流交往,台湾民众已经逐步看清了“台独”的本来面目,认识到“台独”的危险性,并深刻体会到“台独”没有出路。两岸同胞携手,共同发展和平稳定的两岸关系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四、关于加强台湾同胞认同工作的几点建议
(一)把握机遇,大力创新对台工作。
胡锦涛总书记提出的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重要思想,开辟了对台工作的广阔空间,是新形势下做好对台工作的根本指针。对台工作战线要准确把握这一重要思想的深刻内涵,把认识和行动统一到中央对台工作的部署要求上来,强化大局意识和责任意识,加倍努力,开拓创新,努力开创两岸交流合作新局面。
对台政策应有总体性调整的“大手笔”、“大智慧”,首先从理论和思路上创新。虽然对台工作在各领域都有可供遵循的原则、主张,但却没有一套系统而完整的、真正可以解释现实、昭示未来的统一理论。比如我们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方针,但却说不清从蒋经国至今台湾为什么不接受“一国两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条件下能够达成“一国两制”;比如我们坚信两岸终将统一,但始终说不清统一究竟将会走什么样的过程;比如我们知道大多数台湾民众并不一定要“独”,但却说不清为什么台湾的政权始终不放弃“独”;比如我们历来注重争取民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寄希望于台湾人民”的工作中不得要领;比如我们坚决打击台湾当局在国际上搞“两个中国”、“一中一台”的分裂活动,但始终解释不清为什么岛内那些主张统一的人们也会因此对我们有反感;比如我们积极推动“三通”并相信经济可以影响政治,但却始终说不清为什么经济好处拿去了而人心却没有走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理论的缺乏表明对事物认识的不足,表明还没有把握到事物的本质与规律;而缺乏正确理论指导的实践往往是盲目的,就会陷入被动应付见招拆招、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的境地。
其次是,工作模式的创新。近年来,中共中央台办和国务院台办在不断地研究新情况、调整工作思路、创新工作方法,政策方向不断微调,政策力度日益加大,这本身就是一种创新模式。
各地方、各部门对台工作也在不断转变,都在探索新的对台工作思路,呈现出了地方对台工作新局面,增进了两岸全方位的交流。各地相继成立了台胞台属联谊会。在各地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利用亲情乡情的优势,积极联系岛内和海外的台湾亲友,牵线搭桥,招商引资;开展与岛内各党派、团体以及同乡会的联系,促进交流交往;接待来考察、旅游、文化交流的台胞;帮助贫困台胞台属,解决他们生活、工作中的困难,做好本地台胞台属工作,构件和谐社会等,为祖国和平统一作出了积极贡献。
还要充分发挥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民间社团和台胞台属在对台经济工作中的积极作用,广泛联络,广交朋友,大力推动两岸在经济、科技等领域的交流和合作。许多领域,两岸交流的史缘久、文缘深、地缘近、血缘亲、俗缘同、神缘共、语缘通、商缘广,难以割舍的亲密关系和文化情结,为两岸民间交流提供了天然的纽带,有关部门可以引到这些民间两岸交流不断升级。
在今后的工作中,要正确把握当前两岸关系形式,深刻领会中央对台工作大政方针和决策部署。要认真学习、深刻领会中央关于对台工作的新论述、新主张,全面、准确地把握当前台湾问题的总体形势,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中央关于台海形势的科学分析和判断上来,统一到中共中央关于对台工作大政方针、指导原则和决策部署上来,不断增强做好对台工作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全面完成各项对台工作任务。努力增强创新意识,提高创新能力,认真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实现对台工作新的突破。解决台湾问题的关键,实际在于解决台湾人民的认同问题。而这又取决于大陆与台湾之间的相互交流,相互理解。
(二)加强对台湾的了解与对台胞的理解。
两岸隔绝了很久,对于台湾同胞的心理和感情我们大陆人未必很了解。在大陆很多朋友对“台独”非常反感和仇视,对前几年的“急独”风潮涌起心急如焚。他们认为,如果台湾闹独立“我们就要打他们”,武力收复台湾。其实,台湾没那么好打,台湾人口比中等国家澳大利亚都多。武力解决伤亡巨大,必然会极大地破坏我们的国际形象,也不符合我们的愿望。
台湾民意多数是不独不统,保持现状。近年来我们都能感到台湾同胞的本土意识和与大陆的疏离感愈来愈显著。本土意识不等于台独(当然也有交叉),台湾人有本土意识是很自然的。胡主席和连主席在中南海吃饭连主席谈到了这个问题,胡主席说这话从连主席口里讲出来令他印象深刻,以后会尽量考虑台湾同胞的感受。台湾和大陆隔绝很久,郑成功以后台湾与大陆联系才密切起来。沈葆桢巡台以后中央政府才比较注重台湾。甲午以后割让给日本人五十年,半个世纪后才回归。此后四年又与大陆隔绝。
台胞的政治认同也很复杂。台湾百姓对“中华民国”的认同与台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宪法一中”包括大陆。台湾版的国家地图还包括外蒙古。本土意识、台湾意识也不等同于台独,宋楚瑜先生这话讲得有道理?!爸谢窆辈坏扔谔ㄍ?,它也是1912年至1949年我们国家法定的国号,也属于大陆人。孙中山先生是中华民国的建立者,大陆方面对他从官方到百姓都十分景仰,对他的三民主义也没有微词。
我们反对台独是应有之义,这个大原则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可能我们曾经处理台海问题有时简单化。打击台独,把统派也打了,所以台独势力坐大。以前为争正统打压国民党,当时很多人就想,国民党要下台了我们跟谁去谈统一呢?后来民进党真的执政了。不能不说这是我们当初的失策。后来,每次台湾有重要选举,我们都希望国民党赢,但那时我们对国民党主要也是从负面去评价和介绍。事实上“中华民国”这个国号的存在对维护一中是有功的。没有“中华民国”的一中宪法,台独很难应付。所以,有意思的是,前几年维护“中华民国”这块招牌的,主要是我们大陆的政府和中国共产党。我们既要借助国民党反对台独促成统一,又对他们加以打压,处境多么尴尬!现在中央的大手笔,终于国共一笑泯恩仇。大陆这一步棋虽然有些晚,不过还是很正确。不迈出这一步,台湾可能民意大多数倾向于台独!
正确把握台湾人民心态,尊重台湾同胞的生活方式和当家作主的愿望。两岸同胞享有共同的文化,有着基本共同的心理特征。台湾同胞具有光荣的爱国主义传统。但自17世纪以后,台湾先后经历了荷兰、日本等国的侵略和长期的殖民统治。一百多年来,台湾走过了与大陆有所不同的道路。特别是台湾沦为殖民地以后,台湾同胞进行了长期的斗争。他们始终心向祖国,形成了强烈的爱国意识;同时又因清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蒙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有一种被遗弃、被出卖的意识。日本投降后,台湾同胞又长期遭受专制统治。这使他们产生悲情意识和希望“出头天”、自己管理自己的强烈愿望。这种心理,深刻影响到他们对许多问题的看法。再加上台湾当局长期搞反共仇共宣传,流毒很深很广,对大陆产生敌意,对大陆对台方针政策了解不多。上述种种特殊的历史和现实原因,都对台湾同胞对两岸关系和祖国统一的基本态度产生了影响。因此,我们必须针对台湾人民复杂的心态,有的放矢地开展工作。
(三)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升国家的“软实力”。
胡锦涛同志2006年11月在文联代表大会、作协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面对当今世界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的大潮,面对国家发展和人民生活改善对文化发展的要求,面对社会文化生活多样活跃的态势,如何找准我国文化发展的方位,创造民族文化的新辉煌,增强我国文化的国际竞争力,提升国家软实力,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现实课题。胡锦涛同志关于“增强我国文化的国际竞争力,提升国家软实力”的论断,高瞻远瞩、寓意深刻、意义重大,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密切海内外同胞关系指明了方向。
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既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实力的体现,也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文化影响力、感召力和凝聚力的标志。我们不仅要发挥文化软实力在促进经济发展、推动社会进步、提高人的素质和增强综合竞争力方面的重要作用,还要加强文化交流。
中华民族是一个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民族。这种凝聚力和向心力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中华民族对中华传统文化的高度认同。中华儿女无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同始终不渝,基于文化认同而产生的精神动力生生不息。
台胞在传承中华传统文化方面,尽管有代际和地域的差异,但中华文化的核心,即根植于中华民族深层的民族精神却被长期传承下来。这种精神化为一种民族感情,一种延绵不绝的文化情结。正是这种文化情结,为我们做好对台工作提供了坚实的思想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开展对台工作,也就是要充分利用中华传统文化的感召力来凝聚人心、汇聚力量。
崇尚国家统一,反对政权分立,是中华文化价值体系中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对于中华民族来说,统一并非一般的政治选择和一时的政治诉求,而是在中华五千年历史长河的积淀中形成的一种民族意识和民族情感,是中华民族世代相承的价值观。香港、澳门之所以能够成功回归祖国,共同的民族意识、民族情感和价值观起到了重要作用。
台湾自古就是中国领土,海峡两岸血同缘、书同文、语同声,有着割舍不断的骨肉深情。今天台湾的文化,与河洛文化、闽南文化等区域文化保持着紧密的渊源关系。在与台湾同胞接触时,我们会听到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说自己是“河洛郎”,根在河洛。今天30岁以上的台湾人,无不是唱着“天黑黑,要下雨”和“爱拼才会赢”等具有浓郁闽南风情的歌曲长大的。闽南语在这里所传递的不仅仅是独特的乡音,更是体现出了中国人悠远强盛的“根语”。在海峡两岸文化交流中,多少台湾同胞凭借着这一“根语”,感受到同根、同宗、同源的浓浓亲情。在广东、福建和江西的客家文化中,面对各种外来文化的冲击,台湾客家人仍能保持客家文化的独特品格,体现出强烈的寻根意识和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同感。
(四)突出环节,争取青年。
根据当代青年的共同特点和台胞青年的群体特点,通过对台胞青年具有吸引力的活动,增强青年台胞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通过多种途径加强对祖国统一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的观念的灌输和教育,利用生动、形象的形式增加青年台胞对于台湾历史的了解,增强故土意识和对祖国统一大业的责任感、使命感。通过体育赛会、文化交流、互联网、校级交流等形式,增进青年台胞对于时事政治的了解,加强青年台胞对于党中央两岸关系最新政策的理解。大力提供两岸青年交流接触活动,使在大陆台胞青年成为在台台胞青年了解祖国大陆现状的窗口。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下,两岸青年在价值观念、生活形态上日益趋同,青年间的沟通更易寻求到共同点和认同感。增加两岸青年交流接触机会,也是体现青年台胞对于祖国统一大业的贡献的极佳时机,可以提高青年台胞对于祖国统一大业的参与感和关注度。
台湾知识界具有独立的价值判断与理性立场,不易被民进党的“台独”意识形态所操纵,今后可邀请台湾高校的校长、院系主任一类人物来大陆访问,通过他们做台湾年轻一代的工作,可起到“倍乘效应”;民进党担心“台独”后继乏人,处心积虑对台湾青少年进行“去中国化”、“文化台独”洗脑,因此,我们应着眼于长远战略,把争取台湾青年一代摆在十分突出的位置,做台湾年轻一代的工作更要讲究针对性,因势利导,用通俗、直观的形式,让他们多了解大陆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使他们增加对大陆的了解和亲情,增加对一个中国的认同感。
(五)加强与在大陆台商台胞的联系,是争取台湾民心最直接的工作。
在各有关部门的重视和关心下,台资企业不断发展,投资额不断增多,台商得到了实惠。他们在祖国大陆工作和生活中感受到两岸只有统一,台湾才有出路,才能给台湾人民带来福祉。他们对一个中国原则和“一国两制”的认同不断提高,同时也为两地的经济合作和人员交流交往做了不少工作。做好这些台商的工作,就可以通过他们影响周围的亲友,使他们成为遏制“台独”的一支力量。
做台商的工作是大有可为的。一是加强联系沟通,做好重点台商工作。二是走访台资企业,关心台商生产经营情况。三是加强交流交往,主动请进来走出去。对台湾同胞不论其哪个党派、哪个界别、哪个阶层,只要是赞成一个中国原则,主张发展两岸关系,反对“台独”的,我们都要加以团结。对在发展两岸关系、推动祖国统一问题上尚处于徘徊、观望、疑虑状态甚至有消极抵触情绪的台湾同胞也要耐心的做工作。对一些在岛内有影响、有实力的代表性人物,要热情接待,给予一定的礼遇,相机做好工作。
完善对台工作制度,建立规范、有序、高效的台胞台属台商工作机制。对台工作是一项经常性、长期性、社会性的工作,特别是具有政治性,要建立和完善服务台胞台属台商长效工作机制,在认真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探索规律,不断提高服务的质量和水平。一是建立重点联系制度。对重点台胞如台湾军政界、文艺学界、教育界、工商界的突出人物建档造册,定期联络、走访,加强沟通。二是完善服务工作机制。要转变方式,从“被动告知”到“主动发现”。深入到台胞台属台商中,主动了解和发现情况。务求实效,从台胞台属台商反映集中和强烈的问题入手,解决突出矛盾。强化责任,树立“台胞也是家人”的意识,落实责任,明确措施,及时为他们提供服务和帮助。三是建立部门协调机制。对台服务工作是系统工程,必须加强各部门的协调,要进一步加强与服务台胞台属台商密切相关的工商、税务、金融、海关、质监、公安、司法、民政、教育、卫生、劳动和社会保障等部门的协调配合,发挥他们在服务台胞台属台商工作中的部门优势和职能作用,形成工作合力。
提高对台服务水平,积极探索维护台胞台属台商合法权益的有效途径。坚持“以人为本”原则,加强对台胞台属台商工作力度,提高服务水平。一是要主动关心台胞台属台商。要主动关心他们,帮助他们解决生活、生产方面的困难。要通过德高望重的台胞台属和文化素质高的台商做弱势台胞的工作,引导他们互帮互助。二是帮助困难台胞台属解决就业问题。积极与社会劳动保障部门联系,帮助经济困难台胞台属就业,提高台胞台属经济收入,解决生活难题。三是扶持台资企业做大做强。加强对台资企业的调查研究,深入了解台商意见与需求,帮助企业解决资金、税收、征地、行政审批、用工方面的难题,协助台资企业处理好与当地的关系,积极协调各部门加大对台资企业的扶持和鼓励,促使他们做大做强。四是切实维护台胞台属台商的合法权益。要积极协调,加大台胞台属台商投诉案件的调处力度。要加强防范,完善工作预案,充分发挥涉台突发事件应急工作机制和应急工作网络的作用,妥善应对和处理涉台突发事件,切实维护台胞台属台商的人身和财产安全。